皮皮圆儿

一点浩然气,千里快哉风

【混同】别霸王 1(民国AU)

民国AU混同,军官戏子。

cp比较多,这里先把名字列一下:

莱戈拉斯-穆叶铭;阿拉贡-娄赫·林珙

索尔-丁肃远;洛基-洛遇祁

杰克-小雀子;威尔-谭渐葳

关于年龄: 现在最大的索尔快15,阿拉贡比他小一两个月;叶子14,雀雀比叶子小差不多半年,洛基没有出生日期记录比较模糊,跟叶子差不多,稍小点,威尔最小,刚12。

(原本只想搞观戏不语的镜像,而且另外想名字太麻烦了……所以可能有一些根本没改,有一些差不多,不过其实这两篇的人物并没什么关系。)

外头打更的才过去,街上一个人也无,风云班的院儿里更没一丝儿亮。

穆叶铭悄没声儿溜进屋。他自信不会有人惊醒——他打记事儿就在这屋里翻来滚去,闭着眼都知道摆设在哪。他摸到铺前,听出谭渐葳细微鼾声,晓得他正睡得安稳,不由兀自笑了,又轻巧巧往铺上一纵,越过谭渐葳,又小心翼翼跨过几个早睡得人事不省的小子,向里一翻就窝在自个儿位上。他刚抖抖索索钻进铺盖,还没来得及缩进手去,冷不丁旁边伸出冰冰凉一只手,攥住他腕子。穆叶铭倒也没吓着,只挪了挪,侧过头。就听见洛遇祁悄声问:“妥啦?”

穆叶铭晓得黑灯瞎火洛遇祁也看不见,却还是忍不住满脸得意的笑,一面隔着被子闷闷“嗯”了一声儿。

洛遇祁便是看不见,也听出来他那得意劲儿,料是事情办得稳当,想起这里头自己占了许多功劳,不由也抿了嘴笑。这平日苍白小脸上浮上层得色,倒更鲜活几分。他故意闷咳了几声,压下笑,又忍不住嘲倒:“要是谭渐葳知道你这么阴狠,怕要气炸了。”

穆叶铭满不在乎:“那也是你出的主意——这么鬼精的法子,我可想不着。”

他这话不多好听,洛遇祁却又暗自笑了一回,像听了什么不得了的夸奖,比上回班主奖他糖人儿还快活。

穆叶铭翻了个身,又往洛遇祁身边儿凑凑,仍压低嗓子:“我总不明白,渐葳怎么就对那小雀子下不去手。”

遇祁翻个白眼:“这小子本来就这样,空一身好架子。你可是他亲哥,几时见他打过架?”

叶铭“啧”一声瞪起眼:“你就不是他哥?养出这么个软性小子也有你一半功劳!”他声音大了点,旁边李弦儿咕哝着动了动。这俩立时僵住不敢动弹。待那边又响起呼噜,穆叶铭才接着数落遇祁:“还说我,你不是最好同他一道?你就是个光知道看些圣贤书的,有你这么个哥,还指望他打打杀杀去?”

遇祁遭了一顿数落,仍兴致不减,凑到他耳边悄声问:“圣贤?我看的可是金瓶梅!”说着自个儿也有点不自在,又轻轻咳了一声。

穆叶铭在外头冻了半天耳朵还凉着,叫他热气一吹,整个人都一缩,借机一躲,侧过红了的嫩脸,轻声骂:“还不快睡!都听见你咳嗽两回了。明天还得上街上演呢。”说完便不再做声。洛遇祁也便径自睡过去。

 

转天早起,班主穆涉阑还没带他们出门,就听见外头有客来访。穆叶铭暗暗高兴,便想趁机溜出去查看前夜设的局,才到柴房就叫谭渐葳拦住了。叶铭心里一激灵:渐葳平日好脾气,但要是叫他知道自己兄弟这样下套设计街上那帮小花子,怕真要炸上一回。叶铭已心虚了,瞧渐葳脸色却不像知道了什么,反倒像惊慌心急,便仍撑着大师兄的兄长架势,含笑温声向渐葳问:“怎么啦?”

渐葳先匆匆四下看看才凑上来,头一句就是:“谢天谢地你先过来——可千万不能叫遇祁知道!”

叶铭就暗暗发笑:这算什么事?一个个瞒着家里人闹事,倒都想着找我做同谋。

渐葳再开口,叶铭就笑不出来了。“那姓丁的小子又来!李弦儿杜笙捉了他绑在柴房里呐!”

这回穆叶铭也有点慌了,却不敢同渐葳多言,脑子转了几转,拿定主意,便向他道:“遇祁兴许还在屋里理物件,你先去拖住他,我审审那小子去。”

渐葳一向最听叶铭话,点头就往屋里去。

叶铭一阵头疼,只盼那两个各怀鬼胎能拖一时是一时,自个儿深吸口气,拿出头回上台的劲儿,想想爹教的诸葛孔明的架势,往柴房去。

 

(一)

进门就见李弦儿杜笙两个牢牢看住椅子上一人,穆叶铭差点气笑——这两个也不知道怎么抓人,按着戏台上绑人的样子囫囵一套绳子,根本绑人不住,也只有那“姓丁的小子”能给安安稳稳困在这儿。

他清清嗓子。

椅子上那小子倒乖觉,抢着喊道:“大师兄……”

李弦儿拿柴抽一下椅子腿儿:“大师兄也是你叫的?”

丁小子立时改口:“哥哥……”

李弦儿又抽一下:“哪个是你兄弟!”

那家伙涎着脸谄笑:“穆老板诶……”

穆叶铭又差点气笑,先摆足架势,云淡风轻朝李弦儿杜笙下令:“这里有我就行,我来审问这小子。”看他俩还不想走,又补了句:“大清早师父有客,怕还没收拾今儿上街的物什,你们去帮谭师兄洛师兄收拾去。”这回两人才乐颠颠去了。

叶铭背手站得笔直,稍微抬着下巴,等那俩出了门,就扑过去和上门,又解了绑人的绳子,先低声赔礼:“丁少爷,他们不知您身份,您多担待。”怕叫人打断,他紧接着道:“我猜您是跟着客来的——”说着扫一眼对方身上出门的大衣裳,吞口唾沫,“师父正在前头见客,您要是有什么事,跟师父直说就成,犯不着到我们这腌臜地方来。”越到最后几句话越冷。

那丁少爷张嘴想说话,话还没出来,声音先梗了梗:“穆……老板?”

“当不起您这句。”

丁少爷又梗了梗,道:“那我便直说吧,您也知道,我不过想见弟弟一面,没想贵班两位小兄弟一见我就绑了我……”

“那我这儿再替他们道句不是了。”

“您别……我不是这意思……”他狠狠心道:“穆老板您伶牙俐齿,我自然说不过您,可我不过想见我弟弟遇圻一面,您这么拦着是什么意思?”

穆叶铭叹口气:“丁少爷,我知道您想怎么着,可这是遇祁的意思,他不想见您,我做兄长的就去做……”

丁肃远听了这话胸口一疼,脱口道:“我难道不是他哥哥?头前几年可不是他说什么我干什么?”

叶铭就笑笑:“那我倒问您一句,遇祁的‘祁’字儿,是怎么个意思?”

肃远这回真梗住了。半晌才道:“阿玛不是不疼他……”

“我只问您是什么意思?”

“‘圻’是京郊、曲岸的意思。”

“这就是了,您说的是这个‘圻’,我们遇祁却不用这字儿了,现在他不是您弟弟,只是风云班里一个小徒弟,高攀您不起。”

“也请您今后别再说什么弟弟了,光看头发,您是金色,遇祁黑色,说句不恭敬的,往外头说我是您兄弟,信的人都要更多些。”

 

有人敲柴房门。杜笙在外头喊:“师兄,师父叫您前头去。”

穆叶铭朝丁肃远拱手,又一伸手:“丁少爷,请。”

 

(二)

洛遇祁谭渐葳两人各有心思要瞒着另一个,又都想拖住彼此,各怀鬼胎只说些无关痛痒的,倒真兜兜转转说不到题儿上。

随后就听班主穆涉阑传话叫他们几个兄弟都到前面请贵人瞧瞧。

他们听了诧异,也不免紧张——他们才多少年纪?班子也没名气,顶多就是在街上演戏,怎么就有贵人来了?然而有这等机会自然还是雀跃。

遇祁嫌弃地用指头尖儿把渐葳的领子扯出来:“当心点,别露出副穷酸样子来。”

渐葳叫他勒的翻白眼,不忘顶他:“我好歹洗干净了手!”

遇祁心里一跳,冷嘲:“不学无术!”他早上还想着要抓“黑玉帮”头目“金雕”的事,往图上添字时往指头上蹭了墨。这自然不能叫渐葳知道。

两人一路吵着,到正厅门口就齐齐闭了嘴——没人敢在穆涉阑面前造次。

两人进门就低了头,只看见几双锦袍遮掩下的靴子,却未听班主叫他们行礼,两人正纳罕,听见穆涉阑悠悠闲闲问:“怎么样?”这般不恭敬的语气叫人更摸不透了。

一个中年人笑道:“你果然教出好孩子。”声音又低又稳,叫人安心。

班主却只冷笑:“我带的孩子自然好——才见一面你就这么夸,可见不是诚心的。”

这时又听一个少年人声音:“我猜这是遇祁?——还有谁能这般整洁?呀,手上还有墨,可是看什么新书了?”说这话时他走到洛遇祁前头。遇祁也不抬头,只道:“不过些四书五经什么的,识几个字罢了。”一贯的软和样子。那年轻人就笑一声,又转向谭渐葳:“那想来这就是渐葳了?同叶铭简直一般模样。” 渐葳向来天真不怕人,就抬头冲他一笑:“都说我和哥哥一个模子刻的呢!”

穆涉阑这才笑了:“埃隆德你这老家伙倒养出这么个好孩子来。”对两个徒弟道:“你们同娄二爷玩去就是。”又皱了眉叫杜笙:“你大师兄怎还不来?催他一催去。”

那位娄二爷又添了句:“我瞧同来的丁少爷也往后去了,也劳烦小哥请他过来。”

李弦儿忙应道:“方才是有位少爷,大师兄正陪他在后院呐。”

娄二爷,娄赫·林珙扬扬眉毛还是笑,声音却凉下来,便朝杜笙道:“还请小哥快些,见着叶铭就说我有些日子没见他,想得打紧。”杜笙一声不吭就往后头去了。

林珙又同遇祁和渐葳说笑。遇祁有一搭没一搭地,只回些套话,林珙瞧出来他不想搭理自己,就识趣地只专心同渐葳说话。渐葳什么话都往外说:“哥哥待我们都好极。”“他?整日介练功,没工夫出去耍。”“我也不知道,我们一个爹一个妈,模样差不多,可这头发眼睛还就不一样。”“姓?嗨,我早惯了,不过早几年刚把我划到谭家名下我当然也不高兴。可当初因着我大病一场,谭叔才替爹爹出海遭了难,他家绝了后,把我划给他家也才合情理不是?”“遇祁哥哥也敬重哥哥,他人其实好得很,就是不爱跟生人讲话。说起来,您这担心可没道理,您想想,有谁能冲我哥使性子发脾气的?就算是我,又是一瞧我哥那眼睛我都要忘了自己要干什么啦!”

旁边小孩子们瞎扯,顶上长辈们随意聊起当下局势,都是无关痛痒的,遇祁低眉顺眼只盯着自己手指,心里暗急——今日不上街,怎么好收拾那小雀子?

林珙忽然问了声:“穆叶铭怎么还没到?”

 

(三)

李弦儿寻着这机会就朝班主道一声,去后院寻穆叶铭。穆涉阑也皱了眉。

不多时,李弦儿就跑回来,嚷嚷道:“是后街那群小子,翻墙进来了!大师兄正同他们头说理呢!”

洛遇祁噌一下站起来,两眼放光:“师父,别是有什么误会,甭惊了贵客——我跟他们熟些,我去劝劝就是。”

穆涉阑懒懒的:“你们小孩子自己的事,自己玩去就是。”遇祁走到门口,又听叫自己,就恭恭敬敬转回身,听见他道:“早些带你大师兄过来。”又低低斥一句:“没规矩的小子。”

遇祁接着往后走,还听见林珙劝穆涉阑:“叔父千万莫生气,我高兴等他的,何况想来叶铭也是为着班子好……”

遇祁心中冷笑:这些少爷们尽是的嘴上抹蜜的草包。脚上不停,不多时就到后院,看见两群人正剑拔弩张。一波自然是班里的小徒弟们,跟在叶铭后头,丁肃远竟也在,手上有点血迹,头发也乱,想是方才已动了武;另一波便是那叫他和穆叶铭记挂多时的“黑玉帮”——这边有个孩子脸上青了一块,料是肃远方才打的——领头的正是头领“金雕”。

此人自称金雕,然而街面上却多叫他“小雀子”,他也不介意。先前风云班在街上演戏,看客撒了钱就有黑玉帮的小子抢去,遇祁找他们理论,说得天花乱坠,却没人听;又过了一阵,穆叶铭也忍不住,照街上规矩去找小雀子打了一架,赢得光明正大利利索索,从那黑玉帮倒真没再抢过风云班的钱子儿。可不久后,谭渐葳就被“请”到黑玉帮去一回,不知聊了些什么。虽末了毫发无伤回来,可这梁子结下了。再说,晚上收衣裳,遇祁从渐葳兜里扣出张纸条,上书“完璧归赵”,落款是张牙舞爪“金雕”二字,还画了艘船——黑玉帮不知为何要用船做徽记。这就是明晃晃挑事儿了。然而渐葳不知怎么着,打那一回之后,就说小雀子是条汉子,算个朋友,问他也不肯说。于是遇祁才悄悄伙同叶铭,计划好好收拾这小家雀。

他才走近,就听小雀子后头一个小喽啰耀武扬威叫唤:“就这么点伎俩,想对付我们帮主?你们还嫩了点!”这小子也不大,估摸不知从哪儿学了这话,却不想自己也不过个半大孩子。遇祁最听不得别人说他的“小伎俩”,当时血往上走,大步到前头,还没开口,先听见小雀子出声:“叫谭渐葳来,跟你们这些俗人说不通。”

洛遇祁便冷笑道:“我们都是俗人,渐葳整日与我们一道,与您老这成仙得道的也不是一路,找他做什么?”

小雀子白他一眼:“谭渐葳自然与你们不同。”

遇祁仍笑:“那他要跟你似的,没人疼没人爱,在街上混日子打打杀杀没脸没皮大白天翻人院墙?”

小雀子一噎,烦躁道:“同你们说不清。”思索下又道:“当然跟我也不一样。他更好。”

这回遇祁也不好说什么了。这是听见丁肃远粗声粗气冲黑玉帮吼:“方才输了的那个!给他赔礼!”

那个鼻青脸肿的小子竟一哆嗦,便朝遇祁胡乱作揖:“洛大爷,我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说您是……”

“住口!污言秽语的哪入得他耳!”肃远见那小子竟是想再把辱骂的话带出来一遍,立时喝止。小雀子也皱了眉骂:“愿赌服输,既认了输,好好告个罪就罢了,这算什么样子!”又抬抬下巴:“谭渐葳!我在这儿!”

风云班的一众才回头瞧见渐葳同林珙已在后头,不知站了多久。

遇祁暗暗咬牙:就知道那小麻雀子忽然说好话不对头,原是故意在渐葳跟前装好人!人说“颧骨高,杀人刀”,这雀子还真应了话。

渐葳已过来:“小雀子?我听说你跳墙进来?要是我师父在这非打断你腿!”又皱眉:“我们不是说好了井水不犯河水,你带一帮人来什么意思?”

小雀子一笑:“不是我挑事儿,倒是你哥哥……”

林珙此时忽然大声问丁肃远:“丁兄,手上可是受了伤?”,这一句把小雀子声音盖过去,叫人听不清爽,肃远也摸不着头脑。接着,不待肃远应声,他又上前握住穆叶铭一双手:“你呢,可伤着?”叶铭笑道:“我还没上手呢,丁少爷好能耐,才一下场就旗开得胜。”说着剜了小雀子一眼。

小雀子约是想起同叶铭那场没脸面的“恶斗”,讪笑道:“不过是兄弟们瞧着戏班热闹,两位哥哥却道班主规矩严,不好开门,只好这样进来。”

 

这是后头忽然又听人声,开口就问:“这位小哥,可是姓阙?”

 

题目:民国关于戏曲,第一反应就是霸王别姬,但他们似乎都没有“姬”的感觉,就直接这样了

一不小心5000+了……这个题材不造有没有人稀饭诶,毕竟汉化可能产生明显违和感,而我又很菜,做不到很流畅

欢迎小伙伴们跟我讨论人物剧情呀!有评论真的让人很开心呀_(:з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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